童大焕丨辉瑞总裁公开信背后的科学壁垒和傻瓜噩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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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l 童大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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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，美国贸易代表宣布将讨论放弃某些COVID-19疫苗知识产权的可能性，主张“生命至上”的人们估计会欢欣鼓舞，因为这意味着人类将有可能以极其“廉价”的代价得到“疫苗”。
但如果稍微深入思考，会发现这不是人类的福音，而更有可能是噩梦的开始。
02
辉瑞总裁Albert Bourla为此写了一封公开信。
鉴于说得再明白的事情，很多人都读不明白，我把辉瑞总裁公开信的四条核心内容给大家分析一下：
第一条核心内容：公平公正的分配是公司从第一天开始便坚持的信念。为了确保每个国家都能获得公司研发的COVID-19疫苗，两个前提条件必须满足：一个任何人都能负担得起的价格，以及为所有人提供足够数量且安全可靠生产的疫苗。
为此，公司的策略是分级定价：“早在2020年6月，我们决定通过分级定价的方式提供疫苗。较富裕的国家将不得不支付最昂贵的费用，并免费提供给本国公民。中等收入国家以大约一半的价格获得疫苗，而低收入国家则以成本价获得。许多最贫穷的社区将通过捐赠获得疫苗。公平并不意味着我们给每个人同样的东西或同样的待遇。公平意味着我们给那些更需要的人更多的优待。”
满足第二个前提条件更具挑战性，但辉瑞以数十亿美元的投资，宣布到2021年将向世界提供超过25亿剂。内部目标是30亿剂，2022年将达到40亿剂。预计到2021年，其中40%或超过10亿剂将用于中低收入国家。
第二条核心内容是，很多国家一开始不订辉瑞疫苗，但后来都纷纷回来了！原因？大家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：因为辉瑞提供的才是更安全有效的疫苗且能保证供应。
“直到今天，我们已经运送了大约4.5亿剂，而从剩下的疫苗分配数来看，更有利于高收入国家。为什么？当我们制定分级定价政策时，我们联系了所有国家，要求他们下订单，以便我们可以为他们分配剂量。实际上，高收入国家预订了大部分剂量。
我个人已经关注此事，我通过信件、电话、甚至短信，联系了许多中低收入国家的领导人，敦促他们预定剂量，因为供应有限。然而，他们中的大多数决定与其他疫苗制造商下订单。要么是因为当时没有测试mRNA技术，要么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当地的生产选择。有些人甚至不批准我们的疫苗。
但不幸的是，由于不同的技术原因，其他疫苗生产商未能履行其供应承诺。大多数最初没有选择我们的国家都回来了。谢天谢地，由于我们的供应能力也开始猛增，我们已经开始与他们签署供应协议。我们预计，2021年下半年的供应量将对他们有利，2022年几乎将有足够的供应。”
第三条核心内容：放弃知识产权只会破坏疫苗供应。原因是：“当我们制造疫苗时，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没有生产过任何mRNA疫苗或药物。我们必须从零开始创建制造基础设施。
我们拥有172年的优质制造传统，大量资本投入，更重要的是，我们拥有一支由高技能科学家、工程师和制造工人组成的大军，我们以创纪录的时间，研制出了世界上最高效的救命疫苗制造机器。目前，基础设施并不是我们加快制造速度的瓶颈。限制产量的是生产疫苗所需的高度专业化原材料的稀缺。这 280 种不同的材料或部件，由 19 个不同国家的许多供应商生产。他们中的许多人需要我们大量的支持（技术和财政）来增加他们的生产。现在，几乎每克生产的原材料都立即运到我们的制造工厂，并立即可靠地运往世界各地（迄今已有91个国家）。
拟议放弃COVID-19疫苗知识产权的行为，有可能扰乱原材料的流动。它将引发对目前我们生产安全和有效疫苗的关键材料的争夺。在生产疫苗方面经验很少或根本没有经验的实体，可能会浪费我们扩大生产规模所需的原材料，从而危及所有人的安全。”
这是最关键的核心内容：放弃知识产权不是使世界上更多的人得到安全的疫苗，从而挽救更多人的生命，而是恰恰相反，因为没有能力的生产者、仿造者，可能争夺市场稀缺的原材料，并直接生产出不合格的产品！
这马上让我想起一件事：疫情初期，某些国家几百个治疗实验一轰而上争夺病人，导致可能真正有效的、较为科学的治疗实验，因得不到足够数量的实验验证，最后是一地鸡毛，所有的实验都灰飞烟灭！
曾几何时，ASML总裁信誓旦旦地表示，就算中国芯片科技厂商有图纸也造不来光刻机！台积电创始人张忠谋也相继放话表示，中国大陆芯片代工厂商就算有技术也造不出芯片来！
没错，疫情之后华为的遭遇【因高端芯片断供，几近退出全球手机市场】足以说明此言不虚。而华为，是号称中国技术研发投入比例最高的企业。
这就是科学的壁垒和门槛！高不可攀！高到什么程度？公开原理你也理解不了！给你图纸和配方，你也造不出合格的产品！
我们口口声声要尊重知识尊重科学，但在现实中，又何曾有过真正尊重知识、尊重科学的法律保障？每到关键时刻，何曾不都是“官大一级压死人”？！谁敢有不同意见，轻则噤声，重则工作不保。
第四条核心内容：放弃专利保护将抑制创新。“我担心放弃专利保护会抑制其他企业或个体冒风险创新的意愿。
我们花费了20亿美元，才知道我们能否成功开发疫苗，因为我们在研发中才了解关键性难题。最近的言辞不会阻止我们继续投资于科学。但我不确定，成千上万的小型生物技术创新者是否也是如此，他们完全依赖投资者获得资本，而投资者只有在知识产权得到保护的前提下进行投资。”
03
古往今来，一切无知无畏的免费设想，最后都以人类无穷无尽的灾难而告终。
善良的愿望总是结下噩梦般的果实，但通往地狱的道路总是前仆后继生生不息地铺满了鲜花和掌声。无知无畏者总是太多，稍微几个无耻的政客，就能通过无知者掀起社会走向地狱的滔天巨浪。
血泪斑斑的人类乌托邦历史反复证明：只有产权保护【最重要的就是知识产权（含言论自由）、财产产权】，才是通往人类福音的唯一道路。